宴宁

因为热爱,可跨越山海

少年探案志(番外三)三年为期(三-五)

无cp 无情爱 事业批 专心探案的好少年 有轻微异能力

ooc 勿上升小孩 不然ss一直跟着你嗷~

------我是分割线------

第一次看文的朋友可以先看看人物介绍哦~

------我还是分割线-----

null


(三)

转眼月余便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而去,严浩翔看着面前摆放的一桌并不能称得上丰盛的饭菜,有些哭笑不得。

 

“都是你做的?”严浩翔随意夹起来一筷子并不能叫做土豆丝的土豆条,看向正满眼期待瞧着自己的展逸文。

 

“不全是,也有兄弟们一起的功劳。主子你快尝尝!”展逸文以为严浩翔是被自己感动到了,连忙亲自动手给严浩翔布菜,“属下不累,主子你别这么看着我。现在咱们办事一切都得小心,自然也不敢大张旗鼓给您办生辰。您就先委屈着凑合下,等咱这边方便了,再给您补上。”

严浩翔始终是看着碟子里的菜,没有动作。

 

“您不至于真就嫌弃兄弟们手艺吧?”展逸文跟了严浩翔多年,也算是大概看明白看明白了严浩翔这时候略带嫌弃的小表情。“那兄弟们可是一起在灯火底下捉摸了大半个月啊,一个个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,就凑在屁大点地方的小厨房里面,脑袋对着脑袋,就那么研究啊……”

展逸文一边说着,一边佯装抹着眼泪,还时不时地透过衣袖空隙偷瞄一眼严浩翔。

 

可是,就像展逸文了解严浩翔一样,严浩翔也知道展逸文这般做派是何心思。他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,歪着脑袋看着展逸文。

 

展逸文看见严浩翔那般表情,也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,只得好声好气地说着,“您就好歹赏脸尝一口吧?”

“我又没说不吃。”严浩翔傲娇地转过脑袋,吃了一口土豆丝。

 

那土豆丝切得十分不均匀,甚至还有一根内里还是脆生着的。仔细再一咀嚼,一丝新鲜泥土的芳香充斥在严浩翔的口腔之中。

 

“咋样?”展逸文见严浩翔吃得很是斯文,一点也瞧不出其余的表情,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
“不错,”严浩翔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,“很难相信这些居然是你们做出来的。”

“是吧是吧?”得了夸奖的展逸文立马喜上眉梢,“我就说咱们还是有些天赋的。得了,您慢慢吃,我就先下去了。”

“嗯。”严浩翔只闷头吃着,头也不抬。

 

 

待展逸文走后,严浩翔才慢慢地放下了筷子,轻轻一笑。

“这些人。”严浩翔缓缓摇了摇头,看着桌子上那些卖相甚至可以说有些难看的菜品,忽而感觉眼眶有些温热。

 

是了,不知不觉,他们已经离京一个多月了。

这一个月,为了躲开对方下黑手,他们不得不蛰伏起来,在暗中寻找着机会,想要一击即中。

 

而一向锦衣玉食惯了的严浩翔,这一个月吃的是愈发的少了,口口声声说自己吃东西只是为了活着,对于这些吃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。

 

 

“以往,还有贺小公子拽着咱主子去找些稀奇玩意吃,现下可倒好……”展逸文和一众兄弟们坐在一起,面带忧愁地看着屋内,“本来这吃得就不如京城,主子更是什么都不爱吃了。”

“那咱做的那么难吃……”展翱试图委婉着提醒展逸文,他们做的菜还比不上现在能买到的饭菜。

展逸文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般笑了笑,“为了不辜负咱们的心意,主子也得吃完。更何况,咱们做的,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,而且还很健康!”

 

 

正如展逸文猜测地那般,严浩翔正一口一口地“品味”着面前的“佳肴”。

“这土豆切得,和耀文倒是有的一拼了。”严浩翔夹起一根土豆,忍不住吐槽了一句,“说是土豆丝炒肉,结果哪能叫丝啊,再切粗点就是一整个土豆直接下锅了。”

“这杭椒牛柳做得也比不上马哥,”严浩翔拿着筷子在一整盘杭椒里面翻出来几根牛柳,“还是马哥做得好吃,那牛肉嫩的呦……”

 

“这鸡翅……”严浩翔看着盘子里有一点点发绿的鸡翅,筷子停滞在空中,不知该有何动作,“倒是和当年张哥自己研究的鸡翅有一拼了……”

“这四季豆是被你们偷吃了么,怎么就剩这么一小点……”

 

严浩翔虽然说一直在嫌弃着,可桌子上的菜却一点点地在变少,对于蜀都那些人的思念倒是在一点点地加深。

 

 

(四)

 

“对了,人查得怎么样了?”展逸文用胳膊怼了怼叼着一根草毫无形象的展翱。

“我老翱出马,什么时候失过手?”展翱对着自己的胸膛就是毫不客气的两下。“就是几只上不得台面的老鼠瞎蹦跶,活不了几天。”

“上不得台面的老鼠?”展逸文冷笑一声,“若真是老鼠,还能逼得咱们严王府到这般地步,那你觉得咱主子算什么?”

 

“这……”展翱属于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强壮,虽说办事靠谱,但总归还是不大擅长人心算计的弯弯绕。“那你说,这事还怎么查?”

展逸文随便拿着一根狗尾巴草,在地上画了一个圈,“等。”

 

“等?”展翱瞪大了眼睛。

 

“等。”严浩翔从屋内走了出来,站在院中。

八月的风,有夏日的热情似火,也带了些许秋初的凉爽,几多复杂的感觉都杂糅在风中,不管不顾地与院中的人撞了个满怀。

 

就是这一个月的时间,展逸文就觉得,严浩翔与之前不一样了。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,展逸文也说不明白。

或许是日渐清晰硬朗的轮廓,或许是有了些许胡茬的下颌,亦或者是变得愈发坚毅的眼神……

 

展逸文说不清楚,这些变化对于严浩翔来说究竟是好是坏,可是他相信,再怎么变,那依旧是严浩翔。

 

 

“成,您二位说等,那咱就等着呗。”展翱向来都是奉命行事的。

他从树上跳下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,就准备出门。

 

“等会儿。”严浩翔叫住了展翱,“出门在外,做事张扬些,别对不起严王府的名声。”

“得嘞,您就请好吧!”展翱嘿嘿一笑,转身离去。

 

展翱离开之后,严浩翔才对展逸文安排道,“换个舒服点的院子吧,这里太小了,住着不舒服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请几个名厨回来,”严浩翔抿了抿嘴,顿了一顿,“给兄弟们补补身子,这段时间辛苦他们了。”

 

展逸文强忍住笑意,颔首回道,“是。”

 

 

秋风扫过,树叶从起初的一片片泛黄,到后面一个跟着一个从树上纷纷扬扬一跃而下,在树下织就了或金黄或苦褐色的树叶毯,也不知是该赞扬“化作春泥更护花”,还是慨叹“无边落木萧萧下”。

 

“瞧这模样,是又想家了?”展逸文从严浩翔身后出现,给其仔细地系上了披风。

严浩翔头也没回,只是低头自顾自地紧了紧带子,随口嘟囔了一句,“父亲母亲都不在蜀都,哪来的家可想?”

展逸文每次瞧见严浩翔这般嘴硬的模样,都要被气个半死,“怎的,蜀都就再无值得你牵挂的人?也不知是谁,偏偏要留一队人马在蜀都,日日传消息过来。”

 

严浩翔白了展逸文一眼,“多嘴。”

“你说你小小年纪,承认自己想兄弟们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,何必总这么端着?”展逸文跳将着躲开了严浩翔打过来的手掌,“当真思念,就去封信回去,也好让他们知道你平安无事,省的你也日日担忧他们会恼你突然消失。”

 

严浩翔扬起的手猛地滞在了空中,方才眼中亮起的光也瞬间黯淡了下去,“算了吧……前一日还凑在一起谈天说地,说着以后要一起成就一番事业,永不分开的人,第二日就如人间蒸发一般,杳无音讯。换做是我……只怕是会觉着,这人不可交,不可交啊……”

 

“也不知道是你不了解他们,还是他们不了解你。”展逸文知道,严浩翔一旦钻进死胡同,一时半会儿是劝不出来的。可他还是想不明白,明明不是什么大问题,怎么到了严浩翔这里,偏生就是一个迈步过去的坎了呢?

 

“我只是不知道,这一次能不能完整地回去。”严浩翔抬头,恰好看见一片叶子被风吹落,在空中摇摇晃晃地打了个旋儿,“我现在就如同这叶子一样,最后落在那儿还不知道呢。万一回不去,何苦再给他们留个念想?倒不如彻底消失不见。”

 

“落叶归根。”展逸文也跟着严浩翔抬头,只是他看到的,是最后叶子飘飘转转,还是回到了树根下,安然入眠。

 

 

 

(五)

 

“后来呢?”刘耀文托着下巴,圆圆的眼角倒是染了一层酒意之后,愈发的可爱了些,“后来你是怎么解决的这些事情啊?到底是谁想害你们呢?”

“后来啊……”严浩翔把玩着手里的酒杯,目光也不知落在了何处,声音缥缈又低沉,“后来我不就回来了吗?”

 

“少胡扯啊,”贺峻霖伸手把严浩翔的酒杯夺了下来,“避重就轻,瞒天过海,这可都是你向来善使的诡计。”

“哪有。”严浩翔无辜地吐了吐舌头,“中间其实没有那么多跌宕起伏,我就是借着这些个由头,一路查下去,其实主要还是去各地寻摸美食去了。”

 

“你呀,最好还是把实话说了,不然……”从来不吓唬弟弟的张真源,此时也来到了贺峻霖身边,二人一起俯身自高而下看着严浩翔。

“哎呀呀,瞧瞧,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。”严浩翔见势不好,立刻起身躲到马嘉祺身后,只探出个脑袋反驳,“对方下手并不怎么狠,起初我以为他们只是看中了我家的财产,才没有赶尽杀绝。然后只是拔掉了一些暗桩之后,就并没有在出什么大乱子了,真的。”

 

“起初你以为?”丁程鑫听出了严浩翔的话外之音,“所以……你回京之后是又查出了些什么?”

严浩翔这才恍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,不由得吐了吐舌头,从马嘉祺身后走了出来,“是。”

“敖清秋的人?”马嘉祺挑挑眉,伸手给严浩翔酒杯拿了回来,又斟满了酒。

 

“诶?马哥你怎么知道?”严浩翔对于马嘉祺猜到这些其实并不是很意外,但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。

“猜的。”马嘉祺耸耸肩,调皮一笑。

 

借着酒意,严浩翔的胆子也大了一些,冲着马嘉祺肩膀就是一下,“哼,诈我!”

“行了,赶紧说吧。”丁程鑫笑着摇了摇头,“再卖关子就再罚你三杯酒。”

 

严浩翔老老实实坐好,接着说道,“其实我也是在前不久才彻底查明白的,之前在外面的时候,只是基本上解决了,也把他们想舍掉的棋子吃了,只是我一直觉着事情不大对,才留了点心眼。说白了,敖清秋无非就是担心我们家一直给皇室助力,如若之后当真动起手来,哪一样不需要钱?拔除掉我们这个金库,那其实对于皇室来讲,也就少了很大一笔经济来源。只是他下手时间太早了,而且一直都很小心,也没留什么尾巴。直到这些日子,他野心慢慢变大,做事也不再小心谨慎,才被我查清。”

严浩翔依旧只是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就概括完毕,不再继续说下去。

 

宋亚轩明白,严浩翔这又是不想让大家担心,“嗐,翔哥反正现在都回来了,说之前的事情咱也只能是当听个故事。更何况,翔哥肯定不会把他这几年的糗事讲给咱听,说出来的都是他的英雄事迹。”

“就你知道!”严浩翔笑着给了宋亚轩一拳,“严王怎么可能有糗事!来来来,喝酒喝酒!”

 

贺峻霖很是敏锐地看见了严浩翔刚才微蹙的眉,但张了张嘴,问题又硬生生被咽了回去,只留一声极为豪迈的“喝酒!”

 

几杯酒下肚,刘耀文就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软乎乎的云朵之上,但他还是强撑着眼皮,让自己保持清醒,“翔哥回来之后,我怎么一直没看见展逸文呢?”

听见刘耀文这一问,贺峻霖才猛然惊醒,赶紧用胳膊碰了碰刘耀文。

 

尽管刘耀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,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噤了声。

 

“喝酒喝酒,嘟囔什么呢你们!”宋亚轩拽着马嘉祺,又给大家把酒杯倒满。

 

而原以为刚刚刘耀文声音很小,不足以听清的严浩翔,深吸了一口气,将杯中酒缓缓倒在了地上。

 

“他呀,和那三年一起,留在了树下。就像他自己说的,落叶归根嘛。”严浩翔轻轻一笑,又看向远处。眼神迷蒙间,仿佛跨越了时空,看见了许久未见到的人,“就留在那里,挺好的。那三年,苦了你了,好兄弟。以后我身边还有这么多兄弟,你也就不要再担心了,我们都会好好的。你呢,就老老实实地好好休息吧!”

 

佳酿入地,落叶归根。


(完)


------我是分割线------

耳朵碎碎念:展逸文陪伴了浩翔三年,就让他带着那些好的、不好的回忆,都留在那里。不论如何,那都是浩翔切切实实度过的三年,,也是他成长的一部分,尽管很痛,可究竟还是存在过的,不能剥夺的。不过也还好,三年过后,浩翔成长了,也回家了,与兄弟们重逢,皆大欢喜。


好了,就更到这里了,我们《何问来路》见~

------我还是分割线------

看完请三连哦~点赞推荐还有小粮票。


评论(66)

热度(872)

  1. 共8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